*貓貓二十四日跑出去,發現得晚是因為貓貓二十七日禮拜四晚上才回來,而某檄回到家是二十八日禮拜五,當晚發現便送到獸醫那治療,之後則帶回家靜養.目前貓貓恢復的狀況應該還可以,請不用太過擔心.
終於把昨天日記補完了,雖然是逼不得已的選擇,不過也很難得的體會到隔夜日記的難寫之處.不管怎麼說,日記這種東西還是當天寫當天完成才好,不然真的會很傷腦筋啊.昨天日記並未把看醫生然後手術,回到家以及過夜的狀況說明,今天日記裡會盡量紀錄.昨天其實只是抱起來覺得右前腳似乎有皮膚色,之後才發現左前腳胳吱窩內側的傷,雖然娘樣說放任他自己好就好,不過還是在某檄的堅持下裝入籠子帶去看醫生.到動物醫院時也有其他動物在,遇到了一位有濃厚外省鄉音的老媽媽,結果就聽聞了些其他貓跑出去玩的事,別的貓覺得跑出去很危險,所以自此只足不出戶.
待看診檯空出來後,讓吳醫師來看貓貓,馬上便判斷出裂了三公分深的傷口,隨即便決定馬上進行手術處理傷口.醫生先是配製好麻藥,要某檄和娘樣確定抓住貓貓,確定注射入後便放回籠子,沒兩三下貓貓就攤了下去,隨即便帶到手術房裡準備.貓貓是吐過之後才正式陷入麻藥的麻醉昏迷,後來開刀中男獸醫說那是刻意弄的,不然有種麻藥是在手術中才吐,會造成手術台污染不乾淨,所以才準備了先催吐的麻藥.某檄和娘樣兩人就在手術房外觀看手術,中途娘樣出去買暖暖包,怕說這幾天寒流來和麻藥退了後回家墊在墊子下用.
雖然沒有全程觀看手術過程,不過大體上還知道順序,首先是剃毛剃去傷口附近的毛,隨即便檢查傷口狀況,清理傷口並消毒,最後縫合.縫合之後不代表就沒事了,而要讓貓貓在家裡靜養,差不多五個小時後會醒來,十二小時後麻藥全退才能進食,否則可能會因一時不察而噎死.如果傷口癒合得快些,差不多一個禮拜就可以拆線,晚一點則是兩個禮拜才能拆線.關於麻醉,因為貓貓是直接被麻醉的,所以眼睛根本沒閉起來,瞳孔放大,是個有點嚇人的樣子.離開獸醫那邊後,討論出假若要喂食粉狀藥要怎麼辦,所以衝回去買了六罐沒買過的貓罐頭給貓貓.
這次看獸醫大概有兩點重點,一是貓貓的傷口似乎是跑到外面玩,因為鑽過某處而被尖銳物刮傷,所以傷口一痕過去後還有一點,所以研判應該不是跟其他野貓抓傷的,另外,回來之後只有第一天吃最多,後面幾天都剩很多且病厭厭也是症狀;一是貓貓的左後腳不是被捕獸夾夾住而夾斷的,而應該是天生就是如此,換而言之就是長短腳的殘障貓,其判斷為有畸形肉球,不過那之前為什麼會覺得是骨頭還什麼的,總之就是一整個困惑.某檄提籠子,娘樣斜抱貓貓,回到家後就先趕快把放有暖暖包的墊子安放好,再來就是調整頸圈使用護罩,避免醒來後的貓貓去舔剛縫合的傷口.獸醫說大概半夜三點才會醒來,醒來的狀況是會抬起頭對焦注視,結果其實才剛回來沒多久,貓貓就醒了.
往回推想原因,大概是因為自己好玩地確認貓貓的狀況,而搔耳朵會有反應,所以就這樣驚擾了貓貓.貓貓醒來後就很不安,然後厭惡地想要掙脫用項圈套住脖子的護罩,第一次掙脫後重新讓娘樣調整,隨後一整個晚上就沒有在掙脫過.貓貓對於護罩的存在很不安和害怕,所以等腳的麻醉退了以後,就帶著頭罩在家裡跌跌撞撞.某檄認為是開刀後麻藥和驅蟲藥讓貓貓腦袋瓜秀逗了,不過娘樣卻說那是因為痛所以無所適從,所以才搖搖晃晃而且非常難耐,至於舉例則是某檄年幼開疝氣的事.因為很擔心這小傢伙,很想好好地安撫牠,所以就抱在懷裡晃啊晃,或者放灰團音樂然後唱給牠聽,雖然有些處理不是很好,不過也盡力了.
一弄就弄到兩點,中途交班才能洗個澡,本想說要陪這傢伙睡覺,不過最後太累只好作罷.後來娘樣說要陪牠睡覺,而在客廳長椅上舖好床,然後某檄因為太累所以就睡著了,聽到幾聲安撫之後就不知道了.早上醒來時是娘樣要出門的事了,那時到客廳看貓貓,牠已經不像昨天叫個老半天還硬是要到處走動,晚上牠獨自闖蕩卻只有挫敗,所以就乖乖的躺坐在溫暖的坐墊上休息養病.今天的狀況好很多了,麻藥已經退了,也可以接受餵食了,而喂的則是昨天買的罐頭混磨成粉的藥,據說有好好的吃完,晚上那一頓也是如此.今天假若坐在長椅上,不管是做什麼事,貓貓都會想取暖地爬上來,也因為如此而被攀了幾次,不過也隨牠吧.看牠今天安分許多了,也有好好吃飯好好休息,應該能早日康復吧,祈禱貓貓能恢復健康.
2007年12月30日
差點演變成蜂窩性組織炎的小笨蛋貓
2007年12月27日
宗教現象學報告-引伊利亞德神聖空間理論描述H.C.U.
請引用伊利亞德"神聖空間"的理論,描述玄奘大學:
使用伊利亞德的「神聖空間」理論,描述玄奘大學。除了白聖長老大樓,妙然樓,廣欽樓,圖書資訊大樓等建築物,以白聖長老大樓為中心,四周周邊都存有些許延伸出來的聖與俗。從學校正門為起點,以逆時鐘的方向講述校內分散各處,一不留神就會忽略,但卻是使人神聖的事物。
學校圍牆,區分了兩個不同的空間,一是具有傳承知識之神聖領域,一是凡俗的空間,學校大門便成了兩個不同中間的分界點。自校外通過校門走進學校,就是從凡俗通過連貫神聖的通道,進入到傳承知識的神聖領域中。大門是過度的存在,聯繫著兩個看似矛盾的世界,使人能從凡俗中過度到神聖領域的通道得以相連。
通過聯繫聖與俗的過度門檻,也就是學校大門,腳底下踏的柏油路車道,存有些許的神聖。從整體來看,學校的車道與人行步道,甚少是一直線到底,必須走到底要掉頭往回走的路。從校門出發回到校門,可選擇在圖書資訊大樓前轉彎或者直走,而到善導活動中心時,可選擇左轉至往下坡的路回到校門,或者停車道澄心湖走個一圈也是種選擇。
可以不必掉頭往回走的道路,從上空俯瞰的車道,像是個有些不規則的圓形,而圓形可以代表流動的循環,代表運轉輪轉等相關意。車道的循環是逆時鐘的形式,因為有既定的行進方向,所以可以視為是一種有規則的秩序。車道是既定的規範形式,那麼車子的行駛,可被視為是規律有秩序地流動,而流動就代表有活動力,有生氣的表現。
假若在圖書資訊大樓前轉彎,轉向菩提之道,兩旁的菩提樹接是神聖的象徵。菩提樹的學名是Ficus Religiosa Linn.,特色為平滑的枝幹,彷若愛心的心型葉片,葉子的尖端為滴狀細長。菩提樹的學科中間名,Religiosa,字源可能來自於宗教的英文單字Religion,雖然不確定但有其可能性。
之所以在學校裡種植菩提樹,主要有兩大原因,一是菩提樹的象徵意義,一是菩提樹本身具備的歷史背景。菩提者,覺也。因為佛陀在此樹下打坐而得悟,而得稱菩提樹。佛陀於菩提樹下成道,在佛入滅後,尚未出現佛造像的初期佛教藝術,皆以彷若有人卻無像的菩提樹代替佛的存在,故菩提樹可為佛的代表具像。
早先那棵菩提樹,於十二世紀伊斯蘭教入侵印度時被破壞,但於西元前三世紀左右,阿育王的公主比丘僧伽密多,曾帶聖菩提樹的枝條至斯里蘭卡插枝而保存了命脈。西元一八七零年後,後人從斯里蘭卡取其枝條再度插枝於佛陀成道處,重生菩提樹。如今也成了一棵巨大古樹,環繞摩訶菩提寺。現在當初帶著枝條,插枝於斯里蘭卡的摩訶菩提樹,已有兩千五百年的歷史,而近代致贈給世界各國的聖菩提樹的分身,都是源於此樹的插枝。
一九八九年五月,斯里蘭卡維普拉沙拉(Wipulasare)長老,代表斯里蘭卡佛教協會,護送兩棵菩提樹樹苗到台灣,受到隆重地迎接,並栽植於南亭老和尚,為紀念其師智光老和尚而創辦佛教智光商工院內。玄奘大學成立時,智光商工將之轉贈與玄奘大學,此即為種植於校內菩提樹的歷史背景。
除了校門、車道和菩提樹外,另外還有些零散的神聖與世俗的事物。如:梅園的梅花,總是不畏寒冷的在每年十二月底到二月初時開花,可代表堅貞不屈和堅強與高雅。因有些實在是說不清,故只列舉三項最主要的校內周邊的聖與俗,但也能明白不單是突破點帶有神聖,就連校內周邊也存在著能使人聖化的事物。
這裡不得不提到,從宗教人的角度,許許多多的事物都具備神聖性,而宗教現象學即是一門從宗教人的角度,來研究宗教的一門學問。因落筆的筆者,是個目前還未有沒有宗教信仰的非宗教人,所以寫起來不是相當完善,故這篇報告也只是僅供參考。
2007年12月24日
詩人戴望舒
戴望舒於一九二八年,值年二十三歲時的八月十日,發表詩作《雨巷》、《夕陽下》、《靜夜》等詩六首,刊載於《小說月報》第十九卷第八號。因成名作《雨巷》的發表,遂使他有「雨巷詩人」之稱。《雨巷》發表後,歷經數個文藝月刊和半月刊的創刊,期間戴望舒陸續發表譯詩和詩作,第一本詩集《我底記憶》由水沫書店出版。
一九三二年,值年二十七歲的戴望舒,三月間,因施蟄存受邀為現代書局籌邊大型文藝刊物,施蟄存應允後即致函戴望舒,邀他返滬共事。施蟄存主編的文藝期刊《現代》在上海創刊,戴望舒為《現代》主要撰稿人。同年十一月八日,告別親友,搭乘油船離開上海,自費赴法國留學。一九三三年,在國外編訂第二本詩集《望舒草》,由上海現代書局出版。一九三五年,值年三十歲時從法國返回中國上海,過三年攜妻小到了香港,抗日戰爭則在一九三七年爆發。
戴望舒於二十年代中葉就嶄露頭角,而三十年代時已成為極具影響力的「現代派」詩人,在「幻滅感進一步形成為一種絕望的自我陶醉和莫名的惆悵」後,面對多難的家國,流離的生活,誠實與敏感,終於使他驚醒過來。這種驚醒,一方面可體現在他沉默了一段時期,而再度執筆的詩作上,另一方面更清楚反應再他的實際行動上。
戴望舒自抗日戰爭開始後,就跟許多中國文化人一般,開始在香港的文壇上,用實際工作反映了他對國家民族的熱誠與責任感。雖然同香港文壇上和各派主張文人作家,同仇敵愾一致排外,但卻未及時離開香港,致使他與香港一同淪陷於日本人手中。三年零八個月的陷敵生涯哩,既令他寫出《獄中題壁》、《我用殘損的手掌》、《等待》、《過舊居》等,開拓了思想和感情領域的詩篇,但同時,也很不幸地,殘損了他的健康和無法避免地在他一生中添了污玷。
抗戰勝利後,戴望舒一就留在香港,面臨家庭生活的破碎和淪陷時期的汙點留痕,令他的生活與感情都是到挫折。雖然仍然站在報紙副刊的編輯崗位上,但創作方面幾乎停擺。一九四六年離開香港回到上海,據說是交代一些自己的事務,在上海教書養病,但過不久又回到香港,再從事編輯工作。直到一九四九年二月底,戰爭勝利在望,戴望舒得此消息後很高興,為了「就是死,也要死得光榮一點」,三月時,就帶著重病毅然回北方去。同年十一月,哮喘病復發,進北京協和醫院治療。
一九五四年,值年四十五歲,年初病情惡化。從十一越到二月間,兩次住院並動手術。二月二十八日,下午一點,猝然間感到心跳急速,只喊了聲「快去找醫生!」就撲倒在床邊,與世長辭。戴望舒當天下殮,當天出殯。同年三月七日,戴望舒靈柩安葬在北京香山萬安公墓。墓前立著墓碑,上刻有矛盾手書「詩人戴望舒」。
戴望舒流亡香港時,他的詩都發表在香港報刊上,而後集結《災難的歲月》,於上海星群出版社出版,這是他第四本詩集。戴望舒在香港,在一個文化人的崗位上,作了不少反帝制、反法西斯、反侵略的文化工作。雖然同時間翻譯了西班牙詩人的抗戰謠曲、法國人的抵抗運動詩歌,他自己的創作及藝術手法還是他的本色,但在題材內容方面,卻不再歌詠個人的悲歡離合,而唱出了民族的氣節,群眾的情感,尤其是被敵人逮捕,投入牢獄之後,他的詩所表現的已是整個中華民族的實現了。
關於香港淪陷,戴望舒未能及時離開的原因,戴望舒友人並未說得很清楚,但結果就是戴望舒留在香港,而後被日方特務盯上,而被捕囚入牢獄。推測可能是因戴望舒文藝界的地位,受審期間詢問了許多抗日作家的資料,但因不夠合作而飽受牢獄之苦。囚禁了一段日子,經葉靈鳳受法,托人把他自獄中保釋出來。獄中生活讓戴望舒健康受到危害,後來導致哮喘病狀也更深了。
戴望舒被關進日帝的牢獄裡的多久並不清楚,只知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,香港被日軍侵占,戴望舒因從事抗日活動而被日本憲兵逮捕,一九四二年春,獲釋出獄。在進了牢獄至出獄的期間,發表了後期代表詩作,一是在牢獄裡寫的《獄中題壁》,一是出獄後寫的《我用殘損的手掌》。《獄中題壁》和《我用殘損的手掌》兩首詩,表現出前期作品未曾呈現,對國家的廣闊深邃地愛國情緒。
《獄中題壁》
如果我死在這裏,
朋友啊,不要悲傷,
我會永遠地生存
在你們的心上。
我們之中的一個死了,
在日本佔領地的牢裏,
他懷着的深深仇恨,
你們應該永遠地記憶。
當你們回來,從泥土
掘起他損傷的肢體,
用你們勝利的歡呼
把他的靈魂高高揚起,
然後把他的白骨放在山峯,
曝着太陽,沐着飄風:
在那暗黑潮濕的土牢,
這曾是他唯一的美夢。
一九四二年四月二十七日
戴望舒收入於《望疏詩稿》附錄的《詩論零札》,開宗明義就是:一、詩不能借重音樂,它應該丟去了音樂的成分。二、詩不能借重繪畫的長處。而在《雨巷》之前的詩,是新月派的格律,格律整齊,須注意輕重音節的東西。《雨巷》以後就沒有繼續下去。杜橫言:望書的風格從我底記憶這一首詩而固定,有以下幾個特點:一、不是整齊的方塊詩,沒有整齊一律的音節。二、不再像雨巷前的詩,沒有注意韻腳。三、首尾有起應。--年來的「新月派」逐漸走向音節的均一方面,正如十四行之前必定要有五個音節一樣。戴望舒中沒有再走這條刻板路,這總是一件好事。
另外有不少詩,光是單純思想的組合,每一零碎的思想獨立起來便是一首小詩。因了他不再講求韻腳,或故意避用韻腳,許多散文的敘述便容易發現了。偶好幾首詩,首尾連結起來,便是一篇或者一段精緻的散文。另一方面的技巧,是在他慣用象徵的手法來阻礙明晰,使得他的詩暗晦起來。--戴望舒是象徵派的一個詩人,這是不錯的事。杜衡的《一九三二中國文藝年鑑的鳥瞰》裡,有這樣的美讚:「象徵詩派的通病適用琦麗的詞句來掩飾空洞的內容,而望舒卻是在詩歌裡寄託著他的靈魂的,這便是他所以異於,同時也優於,其他象徵詩人的一點。」
在《獄中題壁》一詩裡,從形式上來看,並沒有特別強調格律或是韻腳,只有在少部分的地方,自然地壓了韻,如倒數的最後四句,一二四句壓了「ㄥ」的音,但表現自然得彷若就該是如此一般。開頭四句的一小段,採取了示現呼告的修辭手法,把第二段的對象,也就是死在日本佔領的牢裡的那人,想要傳達的話說出來。
呼告的定義,是描述某人某物時,由於感情過於激動,忽然改變平敘語氣,而用對話方式呼喊。呼告的手法使用,可以增加抒情效果,加強感染力。《獄中題壁》的一開始,像是對誰訴說遺言一般,帶有些絕望感傷,可卻又豁然的說著,使人迅速感染上了那樣帶有沉重的感傷。第二段的四句,簡單地陳述了開頭的呼告的對象,也就是被關進日本佔領的牢裡的那人,或者該說是戴望舒所擁有的心靈,那個在牢中受到不公正,被扭曲的自尊與人格。
在牢裡的那個對象,含著仇恨地死去,死在被侵占的曾經是故國的土地上。因為是冤枉地無辜地,不是因為犯了過錯而遭受責罰,所以身為還活著的人,應當永遠地記憶這個人和這件事,不要讓這悲痛失去了意義,失去了曾經存活過的證據。第三段講述的是一切都塵埃落定後,將從泥土掘起他那損傷的肢體,為了讓他重新地感受自由地美夢。為他歡呼,並將他的白骨放在山峰,讓囚禁於牢獄裡接受苦難的遺骸,重新地回到曾經在土牢裡渴望地自然裡,因為那是他曾經唯一的心願。
《獄中題壁》是戴望舒在牢獄裡所寫的詩,而在牢獄間的他,身心受盡了折磨,依此舒發了眷戀祖國與視死如歸的心情,與在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的日子裡,那麼一點點的心願。在牢獄間裡渴求陽光漂風與自由,同時對國家抱持深深地期許,認為自己就算死在牢獄裡,也將留下一點活過的證據,而《獄中題壁》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,寫下了一段不可被抹滅的沉痛。
《我用殘損的手掌》
我用殘損的手掌
摸索這廣大的土地:
這一角已變成灰燼,
那一角只是血和泥﹔
這一片湖該是我的家鄉,
(春天,堤上繁花如錦障,
嫩柳枝折斷有奇異的芬芳)
我觸到荇藻和水的微涼﹔
這長白山的雪峯冷到徹骨,
這黃河的水夾泥沙在指間滑出﹔
江南的水田,你當年新生的禾草
是那麼細,那麼軟……現在只有蓬蒿﹔
嶺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,
儘那邊,我蘸着南海沒有漁船的苦水……
無形的手掌掠過無限的江山,
手指沾了血和灰,手掌黏了陰暗,
只有那遼遠的一角依然完整,
溫暖,明朗,兼顧而蓬勃生春。
在那上面,我用殘損的手掌輕撫,
向戀人的柔髮,嬰孩手中乳。
我把全部的力量運在手掌
貼在上面,寄與愛和一切希望,
因為只有那裡是太陽,是春,
將驅逐陰暗,帶來甦生,
因為只有那裡我們不像牲口一樣活,
螻蟻一樣死……那裡,永恆的中國!
一九四二年七月三日
《我用殘損的手掌》一詩,寫於《獄中題壁》後三個月,而那時已獲幫助而出獄。從字裡行間裡可見,不同於《獄中題壁》的心境,《我用殘損的手掌》是經歷牢獄苦難後,心境緩緩地沉澱的呈現。詩中不單是針對自己,更擴展至在大時代下,受苦受難的人民百姓,透過手掌撫過土地上的諸多物體所得之感觸,漸而抒發對國家的期許與渴求。
用承受苦難而殘損的手掌,彷若失明的瞎子摸索大地。這一角和那一角,手指所觸及的地方,是牆也是現況,就像是還在土牢裡一般,卻同時也是在說環境與處境。在戰火之下毀壞的家園,曾經是富有生意,可現在卻是殘破不堪。在灰燼與血和泥的大地上,山河的景觀依然存在,但該種稻禾的田生滿了雜草,荔枝花只是靜靜地寂寞地開著花而已。
戰火毀壞的家園,或者單單只是土牢裡的牢壁,只有苦楚累積的苦水無處可去。撫過大地無形的手以及體會這一切的心,承受了毀壞家園失去一切的哀痛,而在這樣的情境下卻是陰暗地。還有一處是完整,溫暖,明朗的,那是被寄與希望的依歸。那是詩人自己和百姓所渴求的存在,充滿光明擁有希望,在那可以擁有自由和自尊,而免於像牲口或螻蟻一般輕易地遭受蹂躪,那個地方即是追尋完美並包容一切美好的中國。
戴望舒在監獄裡飽受苦難折磨,不只是身體,連同心靈也渴求著自由。出獄後,身體得到了自由,但現實中大環境並不平和,心靈渴求的自由,對於國家的期許,更是達到了高峰。戴望舒最後一首詩《偶成》,寫於一九四五年五月三十一日,其內重拾了個人對生命的希望。
《偶成》
如果生命的春天重到,
古舊的凝冰都嘩嘩地解凍,
那時我會在看見燦爛的微笑,
再聽見明朗的呼喚--這些迢遙的夢。
這些好東西都決不會消失,
因為一切好東西都永遠存在,
它們只是像冰一樣凝結,
而有一天會像花一樣重開。
一九四五年五月三十一日
參考書目:
施蟄存 應國靖《三十年代中國作家選集-戴望舒》台北,大台北出版社,1990
2007年12月23日
入手「DECADE」
負責本次運送的好幫手,郵局便利袋bag1.
是說,禮拜五從學校回家,原本想說到奇蹟晃一下看CD來了沒,來了就去拿沒來就繼續等,結果最後卻晃了地下街就搭車回家.回到家等吃飯時來了電話,奇蹟說了CD來了,可是礙於要吃飯一整個懶散,所以拖到禮拜六才去拿CD[順便出門跟某人見面].
拿了CD後在西門町閒逛,看快要下雨,怕淋濕塞在郵局便利袋的CD和特典,猶豫了一下便搭車回家.回到家才好好的看,用預先準備好的便利袋保護好,確定毫髮無傷的帶回來的DECADE和自主盤特典.98年是紅外紙殼,03年是綠外紙殼,主配色是紅綠對調,兩張CD拿在手裡都很有重量.關於邊條,有寫明這到一月底前的購買者,可剪下截角和注記a knot的會員編號,便可參加活動.因為某店大概是倒了跑了,也沒留下點什麼錢也沒吐出來,所以說這項活動無緣參加.
關於特典,自主盤若按照往例,單曲會有小海報和全員簽名影紙與明信片卡,專輯則有全員小海報和資料夾及全員簽名影紙.這回拿到的自主盤特典,該有的都拿到了,但裡面多夾了一張DM.DM這東西,最可怕的是在期限過後取得不易,若在無管道的狀況下,入手更是不易,所以根本不打算跟自己過不去而沒有在此拼命.正面為DECADE,後面TOUR04和限定DVD第四彈的傳單,應該是某檄第一張入手的傳單,所以特別地有意義.
說實在話,這回奇蹟開出來的定價實在不便宜,跟之前同樣張CD的單張一般訂購盤的價錢比起來,足足貴了四百七十元整,兩張合買也只少了五十元,真的是很貴很貴.很努力的回想前一張專輯MARROW的購入狀況,因訂購自主盤的普通盤比較便宜點,所以訂了自主盤的普通盤,跑到九五購入初回盤.這回不比前張專輯,沒有普通盤這碼事,所以就含淚把錢掏了出去.話說回來,這回台官部分幾乎沒有消息,官網縮小就算了,雖然有人在討論區討論,但宇琉卻推託說日方沒有回應,因而到現在的沒有動靜,以致於不了了之.
自己一直認為台灣方面雖然喜歡的人不多,而且多數都沉在水面之下,但畢竟還是有一群人認真地喜歡著他們,默默地支持著.宇琉似乎對於沒有人氣賺不了錢的東西相當冷淡,基於冷淡的態度自然也就不積極,不積極的行為自然也就沒人理,這實在是讓人想起到某間店訂加入會員卻無後的事情.從某方面而言,或許支持者也有一定的責任,只是現在都陷入如此低迷的狀況,實在是相當的無奈.不管怎麼樣,自己還是會以自己的方式繼續支持,即使根本沒有結果也要如此,然後還要繼續努力存錢還是努力存錢,希望有朝一日能達成心願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