鏡:這次的異界化原因到底是什麼呢?
鏡:陰陽院那邊沒有消息。八咫師傅現在過得都好嗎?自從上次穿越到過去的陰陽院之後就連絡不上了,但是八咫師傅說過:「我們還會再見面的,在未來。」但是會是在哪裡呢?
鏡:希望我們能夠探究出這次異界化的原因,找個機會回到陰陽院,希望八咫師傅就跟以往一樣,在那邊迎接著鏡。
鏡:鏡覺得有點寂寞,雖然主人就在身邊,但突然就一股鄉愁湧上。
(陰陽師摸了摸鏡的頭,要他不要那麼掛心。)
(沒事的,調查完這裡,找到天叢雲,請他助我們一臂之力,很快的事情就會都推回到軌道上吧?)
(看著鏡沒有來由地陷入低潮中,陰陽師努力地給鏡打打氣。)
(鏡很努力的讓自己提振起精神,但多少難掩多少仍無法消減的低落情緒。)
宗春:異界化會導致環境跟認知扭曲,本來存在的東西可能失去既有的形體,本來不存在的東西也可能投過鏡面投射變成可見之物。但是,存在本身就算失去既有形體,卻還是存在在那邊並沒有消失不見,本來不存在的東西也並非真的是不存在,可也沒有辦法證明不存在的反論。
(「亨普爾的烏鴉」是嗎?)
宗春:對,若要證明「所有的烏鴉都是黑色的」,但卻沒辦法找到「所有的烏鴉」來證明這個論證是正確無誤的,除非今天剛好找到了一隻白子烏鴉證明這個說明是有瑕疵的。或許做得到,但在惡魔的論證反證所證明出來的,或許只是人在思考上的盲點吧?
(反過來說,如果能夠相信某件事情,就算是神還是惡魔,也總該還是有點勝算吧?)
宗春:那也得看對上的是什麼對手吧?萬一對方是個無賴,跟無賴吵也沒用啊,哈哈。
(說得也是呢。)
鏡:主人跟宗春是在討論什麼的勝算?
(沒什麼,就只是在討論形而上的問題罷了。)
鏡:…真是難懂呢。
鏡:已經到了拜殿了,主人我們來跟熱田大神打招呼吧。
(陰陽師一行在安靜的拜殿進行默禱。)
鏡:因為異界化的緣故,異界吞噬了現實的概念與邏輯,除了迷宮化以外,還有驅逐閒人的效果。變成了沒有參拜者跟遊客的諾大林場,或多或少覺得有些可怕。
宗春:雖然景色很美,卻也迷惑人心。該是這麼說著嗎?
鏡:差不多是那樣吧,哈哈。
宗春:…不可以忘記初衷喔,忘記的話就會迷失了。
鏡:咦?什麼?
宗春:沒什麼。來吧,繼續前進吧。
鏡:嗯!主人,我們繼續前進吧!
鏡:主人,我們跟宗春一起走了好一段路,現在也在拜殿拜過了,接下來該怎麼辦呢?
鏡:有誰會知道天叢雲的下落呢?或者我們該往哪裡去。
(陰陽師看著周遭環境,沉思了起來。)
鏡:啊,發現小徑。
鏡:上面寫著心之小徑,看板上寫著抱虔敬清淨的心參拜。
(鏡被看板上的文字轉移了注意力。)
(那條小徑氛圍與其他地方不同。)
(陰陽師也被那條小路吸引了注意力。)
鏡:既然都來到這了,主人我們走吧!
(陰陽師搔了搔頭,跟上了鏡的腳步。)
(既然駐足原地不會有所改變,那就前進吧?)
(是道路本身就存在在那裡,還是經前人走過了才產生道路。)
(前進的過程中周圍的景象也不斷地改變。)
(看起來一樣是走在鋪設在林間的參道上,樹木光影錯落,迷惑了視野。)
(雖然不是沒有疑惑,陰陽師跟鏡選擇繼續邁步前進。)
鏡:這裡是哪裡呢?這裡只有一條道路可走。
鏡:奇怪,宗春去了哪裡了?剛剛在拜殿的時候不是還在一起的嗎?
鏡:宗春應該只是在拜殿那邊滯留而沒有跟上來,對吧?
(轉身回頭環顧四方,沒有見到一直同行的宗春身影。)
(的確,自從熱田異界化的入口處附近遇見了宗春,現在並沒有同行,但方才還同行著。)
鏡:還好,沒有跟主人走散比較要緊。
(雖然不是沒有疑惑,是在什麼時間點上跟宗春走散的?)
(覺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疏忽了?)
(抱持著些許疑惑的陰陽師,在長長的林道上走著。)
(陰陽師一行終於抵達林間深處的建物前。)
鏡:主人!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?
鏡:不是鳥鳴,是一個很響亮的聲音。
鏡:類似鐘鳴迴響著,這裡有大鐘嗎?
鏡:什麼聲響,正慢慢地靠近著?
鏡:鏡可沒有害怕喔,只是…
鏡:主人,那邊的樹叢是不是有好像有奇怪的影子?
鏡:…主人,我沒有害怕喔!可以牽著我的手嗎?拜託!
(一陣振翅的聲響傳來。)
(一隻雞從草叢飛上了樹幹上,居高臨下。)
鏡:咦,只是雞?嚇了我一跳。
鏡:那是神鳥吧?是神使吧!所以是熱田大神的神使嗎?
(說不定就是那樣吧!)
鏡:請問!熱田大神在嗎?
???:在嗎?誰啊?
鏡:回音從那個方向傳來!有誰在那邊嗎?
???:好吵啊!
-靈體出現-
熱田荒魂:(哈欠)哪裡來的客人啊?不能安靜點嗎?
-式神對決-
熱田荒魂:(妖)
-決鬥獲勝-
鏡:成功了!你擊敗了熱田荒魂了!
熱田荒魂:誰啊!打擾荒魂午睡不怕遭到報應嗎?
鏡:我們方才已經在拜殿祈禱過了,我想我們並沒有表現失態。
鏡:這位是我的主人,陰陽師 。
鏡:我們是為了探詢天叢雲的下落,且迫切地想解開熱田異界化而來到這裡。
鏡:末之青江跟信長塀都說您可能會知道天叢雲大人的下落,所以我跟我的主人陰陽師來到了您的面前。
熱田荒魂:抱歉,剛剛在打盹什麼也沒聽到。原來是有人來參拜喔(哈欠)。
熱田荒魂:今天也是個好天氣,適合稻作生長、修葺房舍,更適合睡午覺(哈欠)。
鏡:拜託您別睡下去啊!至少請告訴我們天叢雲的下落,指引個大方向也好,拜託!
熱田荒魂:若是要找天叢雲,那條小路繼續走下去。運氣好就會遇到了,運氣不好請改天再來。
鏡:那熱田的異界化呢?
熱田荒魂:那個啊,不用管,放著就好。
鏡:什麼!?
熱田荒魂:不需要什麼事情都要一肩擔起,存在在那裏有其必要性,完成了使命自然就會知曉其命運。
熱田荒魂:命運本身自有其意義所在,不需要用人或妖怪任一方的狹隘觀點去理解宇宙運轉,順其自然吧!
熱田荒魂:正如同日照可以讓稻米熟成,過度曝曬會使地表乾涸跟農業損害。畏怖是沒有意義的,保持敬畏卻也不需要否定自身的努力。
熱田荒魂:四季流轉,沒有永遠不變的事物,每一天都是重要且寶貴的。
熱田荒魂:知道自己是什麼,遠比他人說什麼還重要。
熱田荒魂:(哈欠)睏了,記得把那扇門關上。
熱田荒魂:願大神庇佑陰陽師及其從眷。
熱田荒魂(妖)
-交涉失敗-
(荒魂喃喃自語中,化為一陣雲煙自陰陽師面前消失了。)
(在熱田荒魂消失的方向望去,一扇門突兀地在林間矗立著。)
鏡:沒頭沒尾的,現在是什麼狀況啊?
鏡:主人!荒魂跟所說的話跟死者之書一樣沒頭沒尾。
鏡:是要我們不需要在意熱田的異界化的問題嗎?這是可以置之不理的問題嗎?
(嗯,可能就跟荒魂說的,熱田的異界化是有其功能跟必要性,但應該不會影響到世間的常理運作。大概吧?)
鏡:還是說,只要我們只要見到了天叢雲,就可以請他解除這個異界化的狀態?
(好問題!不知道呢。)
鏡:沒關係,無論發生什麼事情,鏡都會陪伴在主人身邊。
鏡:那我們繼續前進吧!主人。
(依循著荒魂的指引,推開了那一扇包圍著樹林的門扉。)
(跨過了門,順手帶上了門。)
(關上門的瞬間,那扇門融於背景中,摸也摸不著了。)
(沒有退路了呢。陰陽師用很細微的音量說著。)
鏡:主人有說什麼嗎?
(不,沒什麼。我們前進吧。)
鏡:這裡好安靜呢,走在泥地石階上的聲音都清楚可聞。
鏡:這裡跟門外看起來不同,也跟前面走過的路不同,這裡真的是在熱田嗎?
(四周環境看起來閃閃發亮,不像是身在茂密的林間。)
(陰陽師和鏡一前一後的走在這小境。)
鏡:主人,我們一起走過很多的路,去過好幾個異界化的地方。
鏡:直達銀河宇宙盛大慶祝的星際七夕祭的七夕塔、前往高天原與天照大御神所在的高天原塔、高達兩百樓由少彥名神蓋的老旅館溫泉塔、忍者村蓋的忍者塔跟周年慶塔、整座塔都是學校的卡美洛妖怪學院,萬聖節盛大開放的萬聖節之塔、與妖精女王跟妖精王相遇的仲夏夢之塔跟會動的人形的人偶塔…還有死者之書所在的幻影之塔。
鏡:每個異界化的塔或多或少扭曲了人世既存的概念,顯現在陰陽師們的面前。
鏡:陰陽師們總會當作自我挑戰的去探究塔裡面的現象,試探自己的能力。
鏡:但說也奇怪,過了一段時間之後,彷彿不存在在那邊一樣,即便留有著印象,卻也找不出存在扭曲過常理的塔出現過的痕跡。
(鏡好像有些話想說,哽噎在喉間說不出口。)
(陰陽師看著鏡的神情有些怪異。)
鏡:主人,沒事的,別擔心,我想想看這要怎麼說出口,請等我一下。
(持續地走了好一段路,鏡在泉水湧出的小橋上停下了腳步。)
鏡:…主人,我在想,這應該不會只是夢一場。
鏡:可是那我們要如何證明,那些經歷過的種種呢?有什麼是可以足以證明這一切存在的呢?
(陰陽師凝視著鏡,察覺到了鏡的不安。)
(前方的道路,等待的到底是什麼,誰也都不知道,對於未知的不安湧現心頭。)
(「或許這次的異界化也會很快地消失蹤影,彷彿像是追逐海市蜃樓一般,不存在實體的前方。」)
(「即便如此,這個當下的體驗跟情感我認為是具體且真實存在的,不會因為事後是否能找到證明的依據而改變。」)
(「正如同他人看不見妖怪不代表妖怪不存在,對吧?」陰陽師如此說道。)
(「鏡你是陪伴多年的好幫手,多虧有你。謝謝你這麼長久的時間陪伴在身旁,有你真好。」)
(鏡愣了一下,低下了頭。)
(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,鏡露出了了然於心的笑容。)
鏡:說得也是!鏡也不能放著熱田異界化不管!
鏡:主人!讓我們揭開熱田異界化的真相吧,或許在前方有什麼是我們必須要見到的事物存在在那邊。
鏡:繼續堅持下去!
鏡: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了,走了好久…
鏡:走得雙腳好痠。主人您不累嗎?
鏡:天叢雲到底在哪裡?這條路到底會通到哪裡呢?
天叢雲:在呼喚我嗎?
鏡:咦!什麼什麼!?
天叢雲:在這裡喔。
鏡:什麼什麼!?
天叢雲:再靠近一點喔,再繼續前進一些喔,快到囉!
鏡:是在哪邊嗎?主人我們快過去看看!
-靈體出現-
天叢雲:還喜歡這個舞台嗎?陰陽師跟其隨從。
鏡:什麼!我們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裡!?
(陰陽師跟鏡的腳底是一片雲海,下方隱約可見茂密的密林。)
(彷彿登上了雲海之上,腳底下是翻滾如浪濤的雲絮。)
鏡:所以,你是…天叢雲嗎?
天叢雲:能夠呼風喚雨的天叢雲是也。
鏡:真的是你!?
天叢雲:不然還有誰?
天叢雲:先不說閒話了,讓我活動活動一下筋骨吧!試試看陰陽師你有多少斤兩!
-式神對決-
天叢雲:(九十九)
-決鬥失敗-
鏡:我們輸了…主人,你還好嗎?
天叢雲:雖然憑藉著實力來到了這裡,但看來還差一點。
天叢雲:久未與陰陽師過招,但看來手腳還沒有生疏,偶爾活動一下筋骨感覺還不錯。
鏡:真不敢相信!鏡跟鏡的主人陰陽師找你找了好久,從寶劍村到尾張熱田來,然後在熱田遇到異界化,所以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?
天叢雲:剛剛不是說了嗎?還喜歡這個舞台嗎?這裡可是特別準備給你們的舞台。
天叢雲:有充分地享受在熱田尋覽的片刻光陰嗎?熱田是個好地方,落腳於此之後很享受著這裡的一切。
鏡:已經非常充分地享受了,只是不很明白為什麼要經歷這一段過程。
天叢雲:因為這樣比較有趣啊!對吧!不能只是什麼體驗都沒有就回去,這樣不是太可惜?要把握好苦短的人生不是嗎,哈哈!
鏡:沒關係,這不是重點。重點是鏡跟鏡的主人是有事情前來拜託你的!
天叢雲:喔,因為崇德天皇的事情嗎?短刀小狐丸有發了訊息過來,這才招喚了異界化來招待你們。
鏡:什麼!?
天叢雲:沒錯!若是沒有經過一些苦難,人就不會成長也不會懂得珍惜。人生短暫,需要充分地活動筋骨跟體驗人生,磨練心志勞其筋骨可以使人成長茁壯,如同原石不打磨就看不到成為寶石的光彩,這當然是必要的!
鏡:這也有點太過強詞奪理了吧!?
天叢雲:不用擔心異界化的問題,這是獻給陰陽師的試煉。至少你們已經通過了試煉,來到了這裡,雖然好像還差一點點。我想這是個問題,因為我想知道你們可以成長的空間有多大。
天叢雲:…我認為,或許你們應該多一點的磨練?
鏡:不!我認為我跟主人已經盡力,但是這不公平!
天叢雲:可是我認為這很公平。你們是帶有目的來的,那麼試探對方的能力極限到哪裡,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?需要有與之相對的實力,在相近的高度對談,不然不就只是單方面的救助罷了?難道不是嗎。
鏡:…這個,如果只是想要幫助崇德天皇,切斷投射束縛在他身上負面能量,考驗是必要的嗎?
天叢雲:我認為你的主人已經做得很不錯了,但可以更好。
鏡:…更好?要怎麼證明?鏡認為主人已經做得很好了。
天叢雲:沒關係,就只是一個小小的試煉而已。
天叢雲:陰陽師,給你一個雪恥的機會。運氣好的話,你會順利回到現世來;運氣不好的話,你會迷失在夢境裡,在命運所至之處迎接死亡。
(「請務必給我這個機會!」)
鏡:…什麼!?主人你是說真的?
天叢雲:喔,這麼爽快?話說在前頭,如果沒能醒來真的會死喔。
(「如果可以,我願意接受這個挑戰。」)
鏡:主人!你一定沒問題的,我相信你!可是…
(陰陽師摸了摸鏡的頭。)
(「沒事的,不用擔心。」)
鏡:…主人。
天叢雲:好了,古鏡的式神,你就祈禱你的主人終將會順利回到現世吧。
天叢雲:在此之前,你就閉上嘴巴安分的等待吧!
(天叢雲輕輕抬了左手,鏡彷彿被拘束住,動彈不得,也發不出聲音。)
鏡:…!
(天叢雲輕輕地揮劍,僅能見到殘影的劍朝著陰陽師揮去。)
(陰陽師消失在一陣強光中。)
天叢雲:來吧!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決心吧!
鏡:…!?(主人!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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