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說現在是什麼狀況。
夜深人靜,一人獨處,本該是回歸平靜,反省今日所作所為,把些白天未能完成之是繼續忙到個段落,為翌日鋪陳準備好自己的重要時段,房間裡卻存在著一個非人也不知其名,就連有無實體也不清楚,卻又讓人無法忽視。把房門掩上,將椅子反轉置於床邊坐下,手抵著眉間,隱隱自喉間發出低鳴。持續半刻鐘有,才微微抬起頭,看著一直板著臉看不出表情,始終筆直站立幾乎不動搖的他。起身改坐到床沿,對他指了指空出來的椅子,示意要他坐下。此舉假設可以立足於地,具有某一實在且不被物所穿透的空想。只見他微微地點個頭,動作輕卻有力,不帶含糊而俐落地,比艇端正地坐立於椅上,倏忽為此舉一震,卻又為眼前難解之問題收起那一絲訝異。
「難道截至今日為止,都還未曾為其他人所意識到過嗎?」微微歪頭,已經有點有點放棄思考眼前存在本身就是個大問題,略過此疑惑,換個比較次要的問題切入。只見他似乎稍稍陷入沉思,把頭放傾又歸於置中,才微微點頭,得到這樣的回答大概也如所料。繼續問下去問了名字,見他陷入一片深思,才發出了個單音。那個單音聽起來有些像疏水的疏,順手抄了本字典翻開指認,卻得縣曲阜洙水的洙字。勉強問清楚名字,姓氏等更多的就又得所以然。坐在床邊,繃緊神經,加上一天在外的疲勞,稍不留神就打了個大哈欠,雖然很失禮卻無法不露出疲態。
雖然事情有些超乎預期,但對方似乎須要點幫忙,至少今晚需要有個棲所能安歇之處,因為他選擇了離開前往到另一處,光是這樣的改變或許就是種變革。沒忘了在詢問對方的大名後補上自我介紹,至少交換了名字,方便稱呼彼此,即便對方似乎沒有什麼說話意願,但也該被視為是種禮貌。十三夜的月已經快爬上了天頂,簡略地在地上舖了草蓆放了薄被,除了隨意到外走動及同睡一床之事不被許可外,只要在不影響他人之行為,房間內的物品任憑使用。
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,吹熄了桌上的燭火,爬上床窩入被窩中,背過身面對牆,禮貌性的道過晚安,閉上眼不久便沉沉入睡。半夢半醒間翻了身,隱約從眼瞼縫間,微明的月光透至窗內,有一人影面色平和地望向外面。一陣睡意襲來,拉了拉棉被調整了姿勢,又陷入夢中沉沉睡去。自墨藍深海中逐漸甦醒,無意識緩緩睜開雙眼,四周一片寂靜,視線直識所及微灰白色的濃霧。沉寂許久,才意識到平穩規律的呼吸聲。所能辨識的顏色,灰白自淡金黃轉為鵝黃,一層層堆疊的顏色逐漸加深,視線變得開闊起來。眨了眨眼,意識變得清晰,逐漸看清楚物體及週遭環境的輪廓。
指頭伸了伸,依著手肘撐起側躺的身子,用手撥了額前瀏海,習慣性的望向窗外,窗牖半開,晨光照入,有一人影立於其側,宛若為光所包圍,看不見被對向外的顏面,一時間受到迷惑。直到聽到從廚房那傳來的早膳準備好的打板聲,這才回過神來,不經意地發出了驚呼聲,並迅速下床著衣。目光一瞥,只見他似乎意識到而回過頭來,用著沒有高低起伏的聲調道了早。反射性地接了話,話才一出口,腦海湧現了昨晚一連串的事情始末,下意識地發出了驚叫聲,不知所措地將要拿掛在椅背上外衣的手懸擱逾半空中,足足呆立了半响有。
-------------「昉」
日初明也。
始也,昉此。
始98/4/2
終98/6/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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